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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他好像知道了
但是又好像不知道
黑黑亮亮的眼睛
有時候有點疑惑
其實我們也不太知道到底怎麼了
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生命
優雅
自始至終
她睡了
像平常一樣
我摸著她秀氣的臉龐
她的耳朵
她的腳掌
這些她平常最討厭我們碰的地方
這次她沒有抗議
但我還寧可她繼續抗議
那種家人之間的小小抗爭玩笑
我們一直纏鬥不休
昨天我還能親吻她的額頭
還能把臉埋入她柔軟的毛髮
今日我只能告訴她
要往前走
走向有光的地方
如果
親愛的妮妮
妳不嫌棄的話
來當姊姊的女兒吧
心裡的洞已經不可能填補
但孩子
姊姊會記得曾經帶著妳坐火車
為了不讓妳在車上吠
餵妳吃了生平最完整的炸雞腿
姊姊還會記得當妳才幾個月大
腸胃發炎拉了好多血時
大家怎麼的手忙腳亂
姊姊還會記得跟妳初見面的時候
哥哥說不要怕 她咬人不痛
不痛才怪
姊姊記得妳第一次洗澡
記得妳討厭拍照
記得妳有多想跑出去玩 差點失蹤
記得妳怎麼跟病魔抗戰 從不喊痛
記得妳多麼懂事 守著家裡的規矩
記得我打過妳 罵過妳
這些記憶不會殘缺
因為我和爸爸媽媽 還有哥哥
會一起把跟妳有關的一切
全部串連起來
我知道妳會好乖
好成熟的面對這一切
我們也會努力的
不然
誰來對付那個 妳獻給我們的 可愛的臭小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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